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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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轻瞥她一眼，面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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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意做和事佬，二人方才的言语自是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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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之地名为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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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祭殿洛久瑶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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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佑殿中祭奠过许多人的魂灵，殿中的金檠长明烛有一百六十九盏——是沈林曾经告诉过她的，初时她不曾信，后来却独自一人，在那样漫长的日子里，仔仔细细地数过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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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祭祖礼启，皇帝奉香，告祖，参致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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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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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祭祖礼过，天光彻底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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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爱重先皇后，在其辞世第二年命工匠在长佑殿旁另立一座祭殿，命名长景，每年着众人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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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殿布局相似，众人奉香祭拜后，低声念祷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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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洛淮立在先皇后的牌位前，手中翻来覆去碾着一枚青色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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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看清楚玉佩模样，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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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面朝祭案只能望见洛淮的背影，余光里是跪在身侧的洛久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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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皆跪在阶下，她望不见他们的身影，只暗暗思及，今岁沈将军与沈家兄长尚在边关未归，沈家是沈林前来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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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只有十余步，不过同皇权沾染分毫，也成了太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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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洛久瑶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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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念祷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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