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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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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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御辇返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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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时又降了风雪，将至年关，风一天比一天冷，霜寒结在路上，车辇有些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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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坐在马车中，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氅衣，手中还捧着只温好的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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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穿着轻薄衣裳跑出去，回到房中后不过多咳嗽了几声，桃夭便格外怕她冻着，恨不能在轿辇里也放上一只炭盆为她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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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衣厚重，将洛久瑶整个人裹的紧实，淡粉色的系带在前襟打了个结，束起的绒领环在颈上，将她颈侧的伤口遮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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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的缘故，洛久瑶昨夜里睡得不算安生，起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合上眼后又沉入分迭的梦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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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又短暂的片段在梦中回溯，许是因见过沈林，倒叫她梦到了些不常梦到的，很久远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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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雪天，北地的战报送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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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写的是沈停云率军收回连沧关，正欲进一步逼近北契，洛淮却再次下了八百里加急的诏令，命沈停云收兵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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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欲将消息告知沈林，却遍京城寻人不得，最终在燕京城外的淞山寺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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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山寺钟声磬磬，少年正披着一件素氅立在寺庙的围栏侧看雪，他没有撑伞，任凭雪落满肩，腰间玉佩的长穗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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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将消息告知他，却又听他说，他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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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没有继续谈论北地的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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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山寺建在山间，她与沈林并肩在寺庙的围栏外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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