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sp;沈林看一眼他，绕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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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鸿三步并作两步跟进去，大咧咧落座在茶案另一侧：“外面的眼线是宫里来的，我才帮你清理了，你就当谢我，同我说说呗？那是个姑娘吧？我可认得吗——呦，这儿怎么还翻了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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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拎过那只侧翻的茶盏：“才自西冲府回来？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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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拿茶水堵我的话，也要看你的茶够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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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鸿少见他这副模样，抬着眉头笑，“不过你最近怎么，连着几日都请我来这儿喝茶，是沈大哥带回的茶叶喝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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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的功夫，沈林泡好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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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鸿深吸一口气：“呦——溪山雪芽啊，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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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你之前说想喝，多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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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在前，程惊鸿终于转了话题：“前日你找我查的事已有了结果，原行宫管事吴茂，家在涉州山康县，行宫失火那日他引咎请辞当日便离开了燕京，能动作这样快，背后定是有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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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点头：“嗯，前往涉州最近的路线是自赡水码头乘船向南，船只中途停在杞榆县，而后乘前往涉川的货船，如此是最节省时间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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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鸿目瞪口呆：“那你还叫我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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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攥着打翻过的那只茶盏：“你的消息虽慢些，但这几日的动作足够逼那幕后之人推吴茂进河里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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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鸿的神色严肃起来：“你是说，有人会因我调查的动作杀吴茂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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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轻轻摩挲手中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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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上的水再次煮沸，氤氲出一室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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