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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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人生中做过最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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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视线悄无声息地交换了一下，都觉得要听到的肯定是个挺没意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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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仅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做出什么疯事儿的人，他身上的气质过于冷淡了，感觉什么都无法激起他巨大的情绪波动，就算是愤怒，也最多是两句冷嘲热讽，反正肯定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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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昭昭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和裴仅认识这么久，他的人生简直可以用“井然有序”四个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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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的时候除了课表，裴仅还有个自己的学习计划表，变态的是他每天都会按照上面执行。少有几次被昭昭打乱，他次日都会把那些落下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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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以后，包括昭昭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在放飞自我，裴仅仍旧每天固定时间去图书馆，昭昭也会跟着去，裴仅在那看书，她就趴在旁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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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睡了一觉醒过来，裴仅还在看书，她当时就想，裴仅不会是个智能ai吧，严格规划、木得感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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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什么例外，昭昭想，大概就是和她交往这件事了吧，不过后来裴仅还是及时止损和她分手了，所以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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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裴仅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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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指望一个机器人发什么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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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线短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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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仅头低着，视线放在那行字上反复逡巡了几圈，然后抬起头来，“前几年刚来瑞士读书的时候喝多了，给，之前的女朋友打电话。然后那天晚上醉倒在了街头，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几个流浪汉。如果不是有个流浪汉借了衣服披上，那天大概就死了。那晚室外温度零下十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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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段话的时候，裴仅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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