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缓缓将滤嘴放到唇边，继而双颊凹陷进去一点，倒显得眉骨更加立体，像嶙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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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烟吐出的时候，朦朦胧胧雾住那双凛冽眼眸，放空的感觉更加强烈，但平白让来年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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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的心窍就这样被面前人规律的吐息磨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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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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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冲动是苟且不了的，有些心思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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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迈了一步，心里的虚荣、不甘通通化作远处广告牌上的光点，不可控地被摆上台面，以一种还算体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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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灭烟的人先开口的：“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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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毫不客气，来年惊愕地钉在原地，但面前人连头都没抬，熟练地将烟头怼上橙黄的砖块，幅度极小地转了转手腕，那点火星随之漏下灰粉，沉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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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分明漫不经心，却被来年生生望出几缕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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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撩人，话也不得体，但嘴角含笑，将手插回口袋里，做最后的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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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少吸二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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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攥紧口袋里的打火机，仿佛以此便能多壮几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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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竟然敢张口调教她：“徐小姐也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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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站在那里吞云吐雾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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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里逗笑了徐思叙，墙边的人倏尔垂着头笑，两个小时前在竹林里似撞玉的声音因吸了点烟而变得有些浑浊，她的肩膀一抖一抖，夹杂几丝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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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涨红了脸，幸得是在夜间，并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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