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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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她七米远的人左手插在衣兜里，神容淡漠，半截光打在她肩膀上，衬得那张脸更添几分浑然天成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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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方才在楼梯间里因不巧吓到一位男同学才堪堪止住眼泪的双眸再次模糊，她食指一拨，将耳机盖扣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徐思叙面前，做了一月前在酒吧初见她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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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徐思叙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的那抹猩红抽出来，小声责备道：“又抽，还是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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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人身上烟味酒味混在一起，算不上好闻，来年揉着鼻子，走远两步把烟头灭了塞进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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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后她假模假式地转身，背对着徐思叙向前走，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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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终于开口了：“年年，大半个月没见，不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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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她张口的瞬间，来年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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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温和，好像今日这一程是专门来哄人的，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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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徐思叙走上前，绕过她的身子，有预感般地抬手轻轻用那根夹烟的手指触了触面前人的眼皮，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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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想说到底是谁不想谁啊，可她没有，她只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无声砸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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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大楼里下课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同学从楼里出来，这条寂静的校道慢慢便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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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趁他们还没走到这里，寻机抓起来年的手腕将她塞进车后座，紧接着自己也坐进去，指示司机往朗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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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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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车上有外人在，一路上两人都没交流，徐思叙看上去累极了，来年悄悄用余光瞥她，发现她居然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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