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个眼睫挂水的小姑娘是真真正正的天真,天真到认为自己功成身退似的决绝离开与自我牺牲意味浓重的远走高飞就一定可以给爱人带去更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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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两人离开彼此后都没有生活得更好呢?为什么她们都没有爱上所谓更值得爱的人呢?难道之前的眼泪真的白流了吗?徐思叙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率先转身,侧头说:“走吧,外面太冷了,我送你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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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的前台处两侧有花,塑料鲜艳的鲜花虚假地认真,有一个女人从电梯出来,她手里牵着一位穿红色小棉袄的男孩,身后跟着拎东西的阿姨,样子像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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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来年不会将目光放在这样一位女人身上太久,但她发觉旁边人的视线似乎在远处这位女士的身上停顿了几秒。她没有深究,只是将身上披着的外套取下来,“就送到这里吧,今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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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叙还没有回答,反倒是陌生女人带着诧异与疑惑的问候令来年最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阿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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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来年听过很多人这样称呼徐思叙。以阿为首字□□称在这座北方城市其实不太常见,她家乡所在的吴语区倒是习见,发音软糯,好像万千疼爱都可以浓缩在一句呼唤里。来年也曾想过随徐思叙的妈妈或是褚老师那样改了口,最后还是发现“徐思叙”这三个字听起来最是大方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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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个人相觑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央,来年想做第一个遁逃的人,毕竟端端立在这里只会多余。对面穿正红色大衣的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多年前ing正门外隔着一整个院子望到的女人与她狭路相逢,担任两段故事交集的那个人如今站在了她这边,挺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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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年合起衣服将其塞进徐思叙怀里的下一秒,萧潇牵着的小男孩揉着眼睛拽妈妈的手:“妈妈,困,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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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呼唤将所有人都从短暂的空白里抽出来,萧潇低下头对孩子说:“融融,你先跟阿姨去车上等妈妈,妈妈跟这两位阿姨说说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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