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成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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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顾青竹对此毫无顾虑，她自大却又自轻，认为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在应许眼中，她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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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是，应许认为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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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不懂这种不同的来源，但并不妨碍她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自私和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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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愿意接受一个，永远不会变化的仿生人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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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又怎么可能去爱一个真正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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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当时毫不犹豫的提议，顾青竹垂下眼：抱歉，当时那样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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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没有接受道歉，她凝视着顾青竹，平静说：我不清楚我说的是否正确，你不用太听信我的意见。重要的，一直只有你想做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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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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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应许从顾青竹眼中看清某种渴求，她想起omega曾说过的话，温声道：应该不会有选择，比让我看着你去死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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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庭院，顾青竹望着眼前的路，不知隔了多久，才有勇气组织好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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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剜除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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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危险，我不一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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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和她一起往前，没有顿住脚步：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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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却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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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可以，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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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顾青竹说：程筠说，你被很多人骗过，不会希望我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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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落下，应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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