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当我是什么?我杀死你,你也死不足惜!你是人不是人?你是弱智的吗?那么低下!你以为我一生也会被人欺侮吗?你这只没用的狗!”
案亲没有回应她的谩骂,他躲在房中。他是坐在床上发呆吗?有时候侵犯完她,他会坐到床边发呆片刻。抑或,他是毫无知觉地凭窗远眺?耳不闻心不动,一心一意陶醉在窗外的景致中?
加柔觉得很不满意,他痹篇了她的仇恨。今天,地的力量那么澎湃,非发泄不可。回心一想,发泄不了在父亲身上,便发泄到母亲身上好了。她扑到厅中沙发旁的电话前,一拿起电话筒又觉得不妥当,还是跑进爷爷的书房方便。
她跑入书房,上了门锁,便致电到三藩市的家。电话响了很久很久,三藩市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晨五时抑或早上八时?
下午三时?她不理会了,她要等到母亲接听为止。
终于有人听了:“喂--”加柔一听见人声便说:“他又再来了,他摸我,他又来了!他为所欲为,他仍然是那样!你听见没有?你的丈夫侵犯我!又来了!他是禽兽,你嫁了一个禽兽”
母亲喝止一句:“加柔!”
加柔怔了怔,握着电话筒的手握得出汗,她听见自己的名字,忽然,她崩溃了。
所有的愤恨化成泪水,涌上了眼睛鼻子与喉咙,她饮泣她呜咽,她握着电话筒向母亲说:“母亲你救救我,我很害怕求你保护我我求求你把他带走你还是不是我母亲?我求你,别让他留在这里”
她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倒塞着五官。只余下哭声。
在哭泣的中途,电话断线了。是母亲挂上了电话,卜的一声,终止了她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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