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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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睁开眼，却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她在一片白雾中迷茫地穿梭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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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阿父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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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念叨，心下逐渐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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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人怎么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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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身影，纤细窈窕，应是个女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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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大步上前，她手搭上对方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两人双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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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看到的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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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脸，是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哪怕日日抚触，却无法亲眼看到。即便是借助镜面水面，那也是相反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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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细看却还是有不同。一人脸庞消瘦些许，一人眼神更显稚嫩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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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从未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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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自己”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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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都说做梦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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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自己眨了眨眼，也伸出手来掐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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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姜洄眉头一皱，她手上也用了力气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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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做梦还能被“自己”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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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对面的“姜洄”瞪圆了眼睛，“你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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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姜洄冷笑了一下，非但没撒手，反而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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