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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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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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知道自己激起祁桓的战意了，他大笑一声，向祁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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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花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尽皆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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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的灵气撩动晨风，吹拂祁桓鬓角的碎发，他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幽深无波的黑瞳，如同世上最坚硬冰冷的玄黑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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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跪在那里，却有山岳般的气势，随着他屈膝站起，身下的影子也向前蔓延，覆上了姜洄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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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无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只觉得胸口莫名地沉重，明明是晨光晴朗的院子，却让她有乌云覆顶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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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咦了一声，眼中兴味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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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开十窍了。”高襄王满意地点点头，尤其对自己的女儿更加满意，“不愧是我的女儿，眼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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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甚至动了和女儿抢人的心思。这个奴隶无人教导，能自开十窍，感受到天地灵气，那可算天赋极佳，可以纳入烈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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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只是个凡人，感受不到灵气与妖气的波动，只是感觉到呼吸瘀滞。在高襄王眼中，一切又是另一番景象。那个男人仿佛站在暴风眼之中，天地灵气都在向他涌去。这种吐纳之法看似磅礴，实则杂乱，多有浪费，只有未经训练的异士才会这样战斗。但他未经修行，便能调动如此多的天地灵气，天赋简直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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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一生战斗无数，那些已都是人中翘楚，但几乎只是一眼他便能断定——这个奴隶的天赋远在他们之上。他像一株荒野上的杂草，于无人之境，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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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大笑一声，足尖一点向着暴风眼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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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巍峨山岳覆顶，又像雷霆万钧降世，气势让祁桓脸色一白，几乎要屈膝跪下。但意志让他顶住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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