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薄薄沾了一点擦在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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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皱着眉看着,不耐烦地一把夺过药膏,挖了厚厚一块药膏便往他伤处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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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讶然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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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抠搜搜,像什么样子,我会在乎这点药膏吗?”姜洄声音低哑,蕴着不耐喃喃道,“你赶紧把伤养好,不要误了三日后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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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心头一跳,低下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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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的指腹远比他的柔软细嫩,她虽不怎么温柔,也没控制好力道,但那点力气在祁桓的感受中也与羽毛拂身无甚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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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药膏覆满了伤处,很快便驱散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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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这才发现,祁桓身上有不少伤疤,看起来都是陈年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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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姜洄的指尖指了指他锁骨处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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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身子有些僵硬,哑声道:“都是儿时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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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猛地想起来,他的母亲是奴隶,他自生下来便也是奴隶。奴隶挨打,是日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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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迟疑地问了一句:“你以前……没用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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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答道:“药的价值,贵重过奴隶的性命,奴隶是不配用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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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沉了一下,陡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方才上药时如此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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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和旁人有不同之处。”姜洄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开了十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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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回想了一下,答道:“也许是八岁吧,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不再那么容易受伤,即便受了很重的伤,也能很快痊愈,甚至不留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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