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15节

……”他喃喃念了一下，玩味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姜洄面上逡巡，“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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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什么，他却没有细说，但众人心中各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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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扫了一眼琅玉鞭，他见识广博，自然知道琅玉鞭乃是法器，否则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挡得住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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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撤了琅玉鞭，徐徐走到祁桓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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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也收剑入鞘，似笑非笑说道：“公卿五爵，尊卑有别，士不衣织，无君者不二彩。郡主可曾听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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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淡定答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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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露异色，眼神也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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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不同的尊卑等级，应守不同的礼法，言行举止，乃至穿衣饮食，都有相应的规矩，用以“昭名分，辨等威”，若有逾越，便是违法。甚至连穿衣是否符合规范，都有专门的司服监进行监督，严重僭越者可处劓刑，被生生剜去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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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衣织，因为士身份低贱，而织乃最贵重的衣料，士不配穿。至于奴隶，倒是没有明确的规定如何穿衣，因为从来没人会在意这件事，奴隶多穿葛衣，也只有在这种隆重的宴会上伺候，他们才能穿麻衣。从来没有人想过，会有奴隶敢穿如此华贵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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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直勾勾盯着姜洄，不客气地笑了一声：“郡主自幼在南荒长大，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这奴隶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苏家可是有教导过的，如此不懂规矩，明知主人犯错，却不出言规劝，也是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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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点头附议，觉得苏淮瑛说的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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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漠然道：“苏家教导奴隶的第一条，不是上有所令，下必从之吗？奴隶的天职是服从，而不是质疑和规劝。我做错了，就是我的错，与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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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仪见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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