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18节

也仅有两次短暂的机会从另一个自己口中大致了解自己的现状。她牢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狐假虎威、胸无大志、只图享乐的草包纨绔，对兵权没有丝毫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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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定了定心神，回道：“本王与祁桓自然是两情相悦，至于烈风营如何，本王不关心，一切自有陛下决断，苏将军也少操心自己分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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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苏淮瑛挑了下眉梢，直视姜洄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可是末将观王姬气色不佳，似乎与传闻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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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祁桓这几日费尽心力为她疗伤，但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绝非三日便能弥补回来，神色间仍是有三分萎靡，这自然瞒不过苏淮瑛的眼睛。上三品的异士目光如炬，望气便知，姜洄并不是新婚燕尔该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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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着人，且被爱的女子，应是容光焕发，目光如水，而姜洄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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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得到姜洄的心，那祁桓哪里来的底气与他争烈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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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满腹疑窦，却唇角含笑，忽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光，巨大的阴影将姜洄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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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祁司卿未能让您满意？”苏淮瑛压低了声音，轻柔了三分徐徐道，“他难道能比我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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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被迫仰起头，瞪大了眼睛直视苏淮瑛，琥珀色的瞳仁让她想起南荒妖兽的眼眸，潜藏着侵掠与杀戮的欲望，残忍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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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嗡嗡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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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她跟苏淮瑛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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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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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自己怎么也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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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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