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59节

测，字字句句，有如她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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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在乎背负骂名，而世人的误解也正是他求仁得仁，骄横跋扈是姜洄的铠甲，而奸佞小人同样是他的伪装。他本就是卑贱到尘土里，是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奴隶，还怕什么脏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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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可以对所有的冷眼无动于衷，但却依旧会被姜洄憎恨的目光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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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让他心酸到抽疼的，却是她说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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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漆黑的眼中涌动着难以宣之于口的悸动，张口欲言，却哽住了喉，连呼吸也轻颤着，失去了破军阵中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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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不可摧的祁司卿，总是会轻易地被姜洄的三言两语弄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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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比不被理解更让人委屈的，是其实有人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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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看着微微泛红的眼眶，心疼的感觉蔓延开来，她忍不住直起跪坐的身子，仰起头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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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闭上眼，屏住了呼吸，感受着温软的感觉擦过眼角与眉心，熨烫着颤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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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要我走自己的路，立自己的道，帮我找回完整的自己。”姜洄的声音轻柔地落在他耳畔，“我也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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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收紧了抱着她的手，沉默片刻，哑声说道：“我带你去看，我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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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驹如一阵白色的风穿过密林与旷野，马背上一红一黑两个身影近乎交叠。祁桓用黑色的外袍为怀中的少女挡去迎面而来的烈风，收紧了双臂将她圈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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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她的骑术不逊色于任何男子，但他仍是这样抱着她，患得患失，像攥着舍不得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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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驹飞驰许久，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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