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67节

难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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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将箭矢扔到一旁的地上，冷眼直视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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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杀了你父亲，你是不是愤怒、悲痛？”修彧冷笑一声，“你的父亲，亦杀了我的父母，我只是让你也感受到同样的滋味。以牙还牙，以直报怨，这难道不是你们人族的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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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脸色苍白看着修彧，那一箭抽取了她大量的元气，让她眼前发黑，心口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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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养人为牲，其罪当诛！”姜洄紧紧握着长弓，找回一丝力量，沉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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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从人族身上学来。”修彧走下马车，向姜洄逼近，“你们人族能做的事，妖族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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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深吸了口气，说出了让修彧意料之外的话：“人族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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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皱起眉头，凝视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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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或许永远都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但是会离正道越来越近，这是你们妖族很难明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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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听着姜洄的话，此夜星月俱灭，她眼中有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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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妖族中最有智慧的王，是他带领南荒妖族走出了蒙昧，以人为师，以史为鉴。他对修彧说过，人族是众生之中最具灵智的生命，他们要学习人族，亦要远离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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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只听了一半，他本该冷硬的心肠，被一个人族少女捂热了，他贪恋她的香软与温柔，生怕吓到了她，便收起了尖锐的爪牙，以猫妖的身份与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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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带她回南荒，为此与苏淮瑛达成了交易，却没想到苏淮瑛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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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姜晟不会对人族下手，便由妖族的他来承受姜晟的攻击，他则从背后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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