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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神色漠然地看着苏淮瑛与修彧,忽听到姜洄沙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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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姜洄轻咳两声,唇角溢出鲜血,“我知道,你能做到。他们两人,联手杀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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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脸色一变,警惕地盯着祁桓。他知道,祁桓心中,姜洄的地位非常之重,但他不确定,祁桓是否会因为私情而背弃与他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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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卿,大事为重。”苏淮瑛沉声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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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眉头一皱,沉默片刻,说道:“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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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桓,良久却露出一抹了然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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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有祁桓在这里,他与修彧之间的仇恨便很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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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遗憾又一次放虎归山,但是能全身而退,也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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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愤恨地怒视姜洄与祁桓,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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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方人马都仓惶逃离,萧瑟的寒风中,只留下姜洄与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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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走向姜洄,却见她搭箭拉弦,将最后一支箭对准了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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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卿,你的‘大事’,是什么?”她轻声问道,漆黑的眼眸透着尖锐的讥嘲之意,“你与苏淮瑛结盟了是吗?为了所谓的‘大事’,为了你心中的道?原来你和苏淮瑛,也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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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瞳孔一缩,惊愕地看着染血的箭矢,迎上姜洄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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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的柔情万种,好像一场幻梦,都被这尚未离弦的箭击碎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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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发三箭之后,姜洄的指尖,却是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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