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78节

来越难伺候了，连儿子都杀了两个，他就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总怀疑有人要害他。明明姜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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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姜晟死了，帝烨才更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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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晟死了，但洞玄巫圣依旧看不见，那说明，他杀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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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晟不是巫圣，他是真正的忠臣良将。威胁依然在，而他的护盾却被自己亲手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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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帝烨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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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对姜洄的过分宠爱，多少是因为追悔莫及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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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姜晟死后的一年多，帝烨受的折磨更甚于姜洄。懊悔与恐惧日日啮噬他的灵魂，让他辗转难眠，唯有吃药方能得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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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太子瞻一样，日日等待着悬于头上的刀落下。不同的是，那对于太子瞻来说是一种解脱，而对他来说，是一种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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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司卿，宫城大门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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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甲胄的祁桓坐于马上，神情淡漠地望着眼前高大的城墙，仿佛听到了巨兽无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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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路兵马一路推进，王师的抵抗在面对十倍于己身的力量时显得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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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楼前，十二近卫列阵迎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年迈的太宰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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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十二名上品异士所组成的帝王近卫，是宫城内最强的守卫之力，也是最后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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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雍也是帝烨的最后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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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马上的祁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你以为你们能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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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神色平静地说：“总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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