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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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震碎了心魔的化形，这一记重击几乎将心魔分身彻底湮灭，但却有几不可见的一缕黑雾逆着气流而行，飞向祁桓，顷刻间没入他双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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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发出一声闷哼，双目如被冰锥刺入，寒意自眼中蔓延开来，几乎冻结了他的神智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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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闻声一惊，回头看去，见心魔已经消失，祁桓却双目紧闭，眉心紧锁，英俊的面容无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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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姜洄手中一颤，血字符文顿时失去了巫术的维系，化为血雨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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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祁桓呼吸沉重，倾尽心神与意识之中的心魔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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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不绝，冷笑着撕开他心底的疮疤，让他在意识的深渊中反复地经历那些最沉痛的往事，意图击溃他的意志，吞噬他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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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入祁桓体内的一缕黑雾蕴含着心魔的本体，与那些被降神附魔的士兵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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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本只是想夺舍祁桓的肉身，从而杀死姜洄，阻止她封禁天眼。但侵入之后，他才发现，还有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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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道体拥有更为精纯磅礴的生命力，若能据为己有，他便不需要帝烨那具老朽的肉身了。而拥有了这样一具躯壳，即便天眼被毁，他也有信心能杀死高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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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祁桓的意志力也坚如铜墙铁壁，不能直接侵入，便只能勾动他生出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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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何人何物何事，让你为之痛不欲生，惊忧恨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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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何人何物何事，让你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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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强抑着手上的轻颤，重新以神血施展巫术，绘出禁咒，当散发微光的符文沉入天眼之时，一切的变化都如前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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