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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不会怀疑洞玄巫圣的话,因此她对姜洄说道:“既是你救了我,我便履行誓言,为你做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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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洄的注意力都在祁桓身上,怀中的身躯渐渐冰冷,而笼罩着眉眼的黑雾却越发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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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见过苏淮瑛的下场,被心魔附体丧失了神智,奋力抵抗也无济于事,那个骄傲的贵公子不愿沦为心魔的奴隶,选择以人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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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不敢想象,若死去的那人变成了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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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玄巫圣!”姜洄脸色苍白,仰起头看向立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你一定知道如何驱除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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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玄巫圣有一双极美的眼睛,如照拂千山万水的明月,清冷,却也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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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看到她都会迷失在那双眼眸之中,却忘了她到底生了什么模样,如同高坐云端的神明模糊了面容,只留给信徒无限遐想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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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姜洄,似乎正透过这张年轻稚嫩的脸孔,回忆千年前的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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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而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伴随着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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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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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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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本不该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在这一刻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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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在这里,烛幽之火,只是让你‘看见’,不是让你‘改变’。提灯夜行者,必迷失于黑暗。回到属于你的世界,放下对过去的执念吧。现在回头,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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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看向洞玄巫圣,勾起丰润的朱唇,似笑非笑道:“千年前,你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听劝。洞玄,你太不了解人心了,会走到这一步的人,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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