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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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洄手中握着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权柄，却无法去拥抱自己最爱的人。她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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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义无反顾地奔向她，明知会受伤，会死去，依然扑向燃烧的烈火，拥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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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小洄没有反抗，没有推开，任由眼泪湿透他的衣襟，鲜血与泪水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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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不久以前，祁桓背着她走过那条泥泞阴暗的小路，爬上了丰沮玉门的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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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像面前，她热烈地亲吻他，拥抱他，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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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过了那一日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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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桓错过了余生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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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误会他，伤了他……”姜洄闭上了眼，再难抑止夺眶而出的眼泪，“小洄……你和我不一样……回到过去，让悲剧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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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小洄悲哀地看着她，“留在未来，去面对失去了阿父，也失去了祁桓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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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就是我应该面对的。”姜洄上前一步，抱住过去的自己，“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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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经结束了……”小洄垂下眼，泪水清洗过的双眸悲伤却又清亮，“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因为，我要留在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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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浑身一震，侧过脸惊愕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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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星台前，我抱着祁桓冰冷的身体等待日出，想了很多事……”小洄平静地说着，“我想天道或许是公平的，每个人都会经历得与失。十六岁的姜洄，凭什么安然地接受一切，让十九岁的你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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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就是你的！”姜洄哑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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