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迁有过交集,“姜惩?”
“你也认识他啊。”
裴迁抿着发白的嘴唇,“下班前他还跟我说有个省厅来的绝情浪子作风不正,昨晚刚跟人一夜情,让我离这人远点。”
“……我能先回趟市局吗?”
“距离这里最近的抛尸地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我怕坐上你的车就下不来了。”
都怪孙濯那没轻没重的一嗓子,现在倒好,周悬刚到市局就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可又有什么办法?分明是他自己作的。
周悬硬着头皮问:“去哪儿?我送你。”
“市局。”
“这么晚了还回去上班,你可真是热爱工作,我辈楷模。”
裴迁隔着镜片瞥他一眼,“嗯……比某些醉到瘫在别人身上,一晚上喊个二十遍不想上班的人好些。”
周悬:“……”
谈到这个他就有话说了,他觉得自己绝对爱岗敬业,就算抓毒贩熬通宵,撑上三天三夜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但只要沾了枕头,他就会变成起床困难户,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思:这个班真的非上不可吗?
早些年他老爸锐评他是“上班如上坟”,周悬觉得这话真没说错,至少现在他不需要被人掐耳朵从床上拎起来了,算是有很大进步了。
可在裴迁这样的劳模面前,他觉得用了几年时间才适应早八晚六的自己无地自容。
像周悬这样的e人永远也不会缺少话题,见裴迁没什么精神地坐在副驾驶,便主动跟人搭话:“抱歉弄丢了你的东西,我总得给你点补偿,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合理要求一定不会推辞。”
在裴迁看来,他就像个弄哭了小伙伴,怕对方去告状而匆忙想办法弥补的小朋友,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裴迁觉着要是不让他安心,只怕他今晚都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念在他们接下来还要合作的份儿上,裴迁选了个一举两得的说法:“愧疚就不必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要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谈谈‘寒鸦’吧。”
提到这个代号,周悬浑身发僵,捏紧了方向盘。
就算是对朝夕相处的同事,他也不会透露过多有关“寒鸦”的情报,但裴迁不一样,他是高局为他钦点的搭档。
他偷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