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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低垂,秦含璋无法看见她的眼神,猜测她是一时六神无主,想在这里拖延时间。
若是知道有今日,何苦做下那些恶毒之事?明明已经在侯府操劳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们成婚当日,秦含璋便奉旨出征,苏浅浅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虽说秦含璋对这桩婚事十分抗拒,看在苏浅浅这几年还算安分的份上,回京后是打算和苏浅浅圆房,好好过日子的。
可是自从秦含璋带了义妹陆芷晴回到侯府,苏浅浅就像脑子里住进另一个人一样,不是与母亲和祖母争执,就是跑到嫂子妹妹那里诉苦,还有二房三房的婶母堂妹也都吵闹个遍……
前日又进了梧桐院,她走后义妹陆芷晴便中了毒,至今还昏迷不醒。
整个侯府被苏浅浅闹的鸡犬不宁。
昨日祖母和母亲说了她几句,她竟然悬梁自尽以命相逼,幸好被丫环发现救下,如今苏浅浅脖子上还有一道紫痕。
从前被迫娶了苏浅浅的回忆又浮现出来,这样的女子秦含璋绝不会与她共度百年。
顾及苏太傅的面子没有休妻已是仁至义尽,还给了她一些傍身的钱财铺子,算作五年里照顾阖府上下的辛苦费。
“不要再拖延,除了这些,你的嫁妆也都原封不动地带走,从此一别两宽更莫相憎。”
凉凉的声音透着不耐,打断了苏浅浅看地契的目光,幽幽抬起头。
【这是真的吗?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正愁逃不掉呢,赶紧离开这倒霉侯府,过我的舒服小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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