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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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渐春怅然跨过门槛, 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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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平静, 让崔渐春私以为褚芳华并未归家，可当她合起油伞走进闺房院中的那一刻, 女使被老嬷压着跪在廊下的场景, 着实叫崔渐春一惊。她抬头望，褚芳华傲然坐在廊下, 等待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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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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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举目望向院中姗姗来迟的女儿，装作风轻云淡地质问：“白日不好好在闺房呆着, 我儿又是往哪疯跑？我算是发现了, 自从老大那不守规矩的植筠媳妇嫁来之后, 伯府里这些个女人，心都跟着学野了。说什么老国舅家的千金, 我瞧着就是个野丫头——只是她搅和大房的媳妇们还不够, 怎么如今连你也开始跟她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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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前日你是不是还跟着她，到那不入流的面食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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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提及太史筝, 崔渐春忽而收起雨伞，无言注目于眼前这个自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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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渐春分得出黑白, 分得出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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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褚芳华如何诋毁大房的那些人，在崔渐春心里, 便只觉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更像是一个家。濛濛细雨潮湿着崔渐春的头发，她反问起褚芳华，“母亲，派人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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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蓦地瞥向身边跪地垂眸的女使，不屑一顾道：“我儿怎么？只准你跟踪为娘到玉霄观，就不准我了解你的行踪？不过也要怪你这女使的嘴，也太好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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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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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使跪地求饶，崔渐春却未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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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便起身，慢慢走向了崔渐春，瞧她在离近崔渐春后沉声言了句：“你去玉霄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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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没…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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