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死一般寂静,气氛尴尬的叫人想从地上打滚。
还不等李昰解释,何泌昌便开口道:“明理临危不惧,从容黜陟,连山贼都愿与你歃血为盟,我实在……实在是自愧不如。”
这好像不是发现别人偷偷用自己马甲该有的反应。
“你什么时候醒的?”
察觉到不对劲的李昰小声试探道。
死亡的威胁关闭了,道德的束缚又占据思想的高地了,深感愧疚的何泌昌低头道:“他们逼你喝那碗血水的时候。”
“我们盟誓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
“没全醒,当时酒劲还没散,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你大喊大叫的。”
李昰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个‘早就醒了’啊,幸亏这年头做买卖比较实在,酒里但凡兑点水,何泌昌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嗐,我当……”
何泌昌疑惑的看向李昰。
“我见你落难而袖手旁观,你不生气吗?”
“我怎么会生气呢?贪生而怕死,人之常情,别说是人了,就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不也都贪生怕死吗?”
李昰连忙解释起来。
何泌昌听到李昰这么说,愈发感觉无地自容,神情肃然道:“徐阶那帮人,老说这个是圣人那个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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