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泌昌的大脑明显进入宕机状态。
此时严蕤浅浅一笑,将酒壶置入热水盆中。
“蕤儿为二位兄长温酒。”
待热好酒后,便退出饭厅,出门时对留侍饭厅的婢女柔声吩咐道:“我就在隔壁,待会要温酒就来唤我。”
“喏。”
严蕤离开饭厅之后,严嵩肃然起来,从袖中抽出了那张纸条摆在了餐桌上。
“用修,明理,你们都不是外人,这个条子,你们怎么看?”
两人都在大理寺供职,大理寺又是三法司之一,现在嘉靖还愿意给他条子,说明两人在严世蕃的案子上出了不少力。
“至今思项羽,不必过江东?”何泌昌轻声嘟囔一遍,疑惑道:“姨公,这条子写错了吧?侄孙记得易安居士原词是‘不肯过江东’啊。”
这并不是嘉靖爱逛灯会,主要是可以最大程度的推卸责任,一旦下面做错了事,他就可以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内阁会错了纸条的意。
而这张纸条,也并不是正式的圣旨。
揣摩圣意,是本朝内阁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严嵩闻言,顿感失落,眼神暗淡了不少,何泌昌这么想,已经说明他不适合在本朝混了,只能等新君嗣位。
“君父天质英断,睿识绝人,这个‘不必过江东’是有意为之的,明理,你怎么看?”作为谜语人的嘉靖,本就爱用纸条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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