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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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逃避似的扭开了头，却不防备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硬生生拽了过去，殷稷报复似的将她死死禁锢在身下：“谢蕴，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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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下意识摇头，可殷稷却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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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愣住，她知道殷稷只是想提醒她现在只是个宫婢，可两人现在的姿态，和殷稷那双和齐王极其相似的眼睛，都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晚上的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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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坠入深渊的起始，也是谢家颠覆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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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阴影笼罩上来，压得她喘不上气来，所有的骄傲和坚持都在这一瞬间散了，她闭上眼睛慢慢摇了摇头：“没有，是奴婢矫情了……皇上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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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松身体，恢复了以往予取予求的姿态，可刚才急色的人此时却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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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从晦涩的情绪里挣扎出来，重新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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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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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忽然起身，拂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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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眼看着他离开，心口莫名地一紧，殷稷是不是也想起了她和齐王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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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紧了身边的被子，慢慢蜷缩起双腿，将脸颊埋了进去，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勉强自己去伺候殷稷……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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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口却莫名的空茫，仿佛破开了一个洞，空的她竟连下地都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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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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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的声音忽然隔着寝殿厚重的垂幔传过来，紧接着是蔡添喜的应答声，外头也跟着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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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一怔，隐隐有了个猜测，下一瞬，殷稷漆黑的脸便闯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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