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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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门框慢慢坐在了门槛上，托着腮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去，夜深人静，殷稷又没回来，她关了门，将刺骨的冷风挡在了外头，可身体仍旧冷得僵硬，她艰难地研墨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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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落下一个字便又顿住了，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些信被人看过，还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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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嚣张的举动，不用想就知道是殷稷，他连封信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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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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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笔放了回去，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默默算着还有多久才会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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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走得快些吧，一个人有些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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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仍旧有条不紊地往前，她将那本顺出来的书翻来覆去的看，几乎倒背如流，等她完全没办法再读下去的时候，距离秀秀离开才不过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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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翻箱倒柜找出了布料，做内衫，做鞋袜，可等上身的时候她才恍然惊觉，竟都是殷稷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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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这个人转了太久，明知道不该，可心里还是不知不觉就装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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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铺展了一张床榻的布料怔怔看了许久，直到身体被偏殿的阴冷冻得几近僵硬，才抬手一件一件仔细叠好，收进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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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东西再也不会有被拿出来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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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柜子落了锁，刚要上床歇着，门外就嘈杂了起来，她很熟悉这动静，殷稷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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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许久，她还是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她曾看见过这情形无数次，殷稷被簇拥在人群里，明明他们就在同一座宫殿里，同一个屋檐下，却遥远的仿佛永远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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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悲哀的是，那不是错觉，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过去宛如天堑，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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