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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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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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拉着她转身，面向宏德殿中摆放着的祖宗灵位与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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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约是心中并无敬畏，所以躬身而拜的时候，他那只手仍旧紧紧握着谢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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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声“夫妻对拜”响起，他才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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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面而立，他深深看了谢蕴许久，才躬身拜下，谢蕴跟着屈膝，随即被喜事嬷嬷扶着站了起来，殷稷却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许久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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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礼的老臣和宗亲都有些茫然，想上前查看却又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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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走近一步，轻轻抓住了他的胳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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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仍旧没动，可谢蕴却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条手臂在细微地颤抖，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眶竟也不受控制地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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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抬手将袖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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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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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顿了许久才抓住了她的袖子，片刻后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果然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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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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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连忙开口，拜堂礼成，这桩拖延了十几年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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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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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抓住她的手，嗓音发抖，却迟迟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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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纠缠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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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反握住他，一言未发，只轻扯嘴角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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