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521节

惜，皇上又瘦了些，这些年，他真是一天比一天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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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想提这茬，难得殷稷心情好，他不想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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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愿意和奴才说说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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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伺候着殷稷漱了口，扶着人在镜子前坐下，这才温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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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梦见……”殷稷缓缓开口，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加深了些，“朕梦见她回来了，我们成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她叫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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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好兆头，兴许真有那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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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忙不迭开口，唯恐殷稷胡思乱想，殷稷却只是抬手碰了下镜面：“不大一样……梦里头朕可比现在年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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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微微一顿，看着镜子出了神，那里头映照着的人是他，又不像他，陌生得让他自己都不敢认：“……蔡添喜，你说这才几年，朕怎么看着，比你都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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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手一抖，看着殷稷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白下来的头发，喉咙一涩，好半晌才开口：“皇上，您，您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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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垂下眸子：“是啊，不到时候……把人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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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只能退了下去，不多时祁砚便擎着一枝梅花走了进来，殷稷微微一怔，随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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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将花枝递了过来：“臣路过谢家，瞧见里头有花枝盛开，这个时候实在是新鲜，便折了一支，皇上若喜欢，便献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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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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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抖着手接过：“朕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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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么早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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