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六早早关了药铺并不是要回家抱着老婆睡觉,而是在等人。
从那一桌价值不菲丰盛而精致的酒菜不难看出,他要等的人很重要。
今日午时,正在给人看病的许六忽然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这个人葫芦街很多人都认识,是一个在城里专门替别人跑腿挣几个铜板为生的脚夫,他把信交给许六后便离开了。当许六看了信后,他就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了,然后他就转回了后厅直到傍晚才出来,对两个一脸茫然的学徒说:「你们休息半日回家看看吧,明儿一早再回来。」
尽管两个学徒十分疑惑茫然,但还是兴高采烈的各自回家了。
打发走了两人后,许六就在天刚黑时便破例关了门,然后他就又转回了后厅,在黑暗中枯坐了两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在那两个时辰里,许六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后,许六点起了烛火,然后一个人去了隔街的酒楼点了一桌酒菜,让酒楼伙计送到了药铺内。
然后他就坐在酒菜旁默默无语的等待着,昏暗的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极不寻常。
许六坐在那里,微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然后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水漏,发现已经是亥时一刻的时辰了。
许六扭了扭僵硬的脖颈,却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手心里早已渗满了冷汗。
然后,他听到回春堂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很轻,可传到许六耳里时他却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他突然神色大变,然后几乎是跳也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满眼惊恐的盯着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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