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好好的一个流放队的衙总,竟硬不起腰杆子发官威。
可他怎知老祖母的郁闷,说是凌太夫人同乡,实际俩人压根没见过面,为给孙子谋个前程,她拎着一蓝子家乡特产,结果只在凌太师府见到了太夫人身边侍候的嬷嬷。
现在人家带信要她还那提携之恩,一口一个老姐姐喊的亲热,她又不是狠绝之人,且人家承诺的补偿是给个带兵的实权将军,比在宫中当巡卫瞧着更体面,两边一比,她当然愿意有个当将军的孙子,而不是个穿侍卫服的小巡卫。
可这打算她不能提前跟孙子说,那段时间过于敏感,郑高达本身不是个心机深的,万一脸上带出早有准备的样子,引来有心人深查,再被盖上凌党的帽子,那就完了。
所以,两老太太通过换帕子,是瞒着郑高达安排好了他的出路,郑高达算是稀里糊涂的接下这个饼的,是气死自己也换不了差的那种炸毛。
这种炸毛直接导致他对凌家女眷只余看顾而无照护,多余一个舒适的安排都不会有,要不是想找凌湙的茬,以他纯直男的粗犷,根本意识不到女囚徒步的艰辛。
可惜就这一点突发的慈悲,也叫凌湙给堵的哑口无言,白受一肚子气。
他发疯似的骑马来来回回的在队伍左右奔跑,溅起的泥灰粉尘扬了铐锁带枷的囚徒们一头脸,连被围在中间走的凌家女眷们都被波及的满头灰,个个面如土色的望着他。
不是看他武艺过硬,背景简单,凌老太太挑谁也挑不到他,这会儿见他喜怒于表的样子,又有些后悔拢错了人,这不是个将,顶到头做个前锋就算是运道不错了。
转回头再往骡车上的凌湙看,扶着凌老太太的钱氏就开了口,“母亲,那孩子……”主意很大,怕是很难收拢。
凌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将心比心,用心对待,不要想他是谁家的,来了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孩子么,很容易把心捂暖和的。”
婆媳俩顶着重孝呛了一鼻子灰,眼神却比其余女眷多了些神彩,一点没有被郑高达忽略的愁苦,还能对着凌湙探过来的目光给予温暖如家人般的微笑。
凌湙:……这般年纪的老太太心性确实好,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等郑高达理智回笼,这一整个流放队里的囚犯们就没几个是干净的了,身上脚下都泥,越发拖的行动迟缓,宛如没有灵魂的木偶人,麻木的扛着罪孽惯性移动。
与凌家同一流放地的还有十来个男犯,都是各州府攒了一年的重犯要犯,这次要被一起带到边城当苦役,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当过官的,另一小半则是杀人放火的,现今充做一堆,蚂蚱似的栓一起上路。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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