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路,不辩方向,而凌湙他们故意留下未有足印踏过之地,便是往羌族驻地的方向。
羌主那斩获渔翁之利的小心思就差摆明面上了,凌湙怎么能让他得逞?定然是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送去的。
天佑十六年除夕夜,荒原王以五万轻骑,惊退凉羌十二万军。
同一夜,凌氏罪子真身实乃先宁柱国公府后人之事,传遍大徵州府。
荒原王武景湙,实则名为宁誉。
一场侯府嫡幼子被偷换成凌氏罪子的阴谋,撕开面纱展现在了天下人眼前。
大爆炸!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佑元年的那一场风声鹤唳之夜, 再次被提到世人眼前细细盘磨。
知情人全都闭了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监国太子扶着宿醉的脑袋,不甚清醒的与五皇子隔空对骂,“父皇治下出的失察之举,你便身为人子,理有为护其声誉,而择闭口之行,现检举揭发,弄的天下尽知,你置父皇脸面何地?又置朝廷体统何物?便是这么想败皇父清名, 累他老人家史书留垢?你一为人子的小辈,又安的什么居心?对君对父皆视为大不孝之举,孤本念兄弟一场,大肚予你代母归宁省亲,如今看来是孤错了, 老五, 你真太令本太子失望了, 今限你半月归京入皇祠请罪, 如误期不回,一律视为不敬皇父之举,届时, 可别怪孤代父训子,贬尔为庶民。”
那些曾参与了舞弊弄权一行的朝工们,没有哪次觉得太子有如此可爱过, 便是对着他通红的鼻子,肿到睁不开的眼睛, 都觉得俊逸潇洒了起来,有了些“仁君”的气候。
太子虽然不成器,可于孝心一道却是无人能敌,便是脑子不好使,也知道子不言父过,何况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不要面的么?便是治下有失察或冤假错案,那又怎样?判都判了,流都流了,难道要君王自打脸颊,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昏聩,有被人当傻子一样的糊弄到?
错了也是对,君要臣死臣必死,君说对错是对错,对了也是错,君无戏言!
所以,换了就换了,有什么要紧?况若没此机遇,他能成王?恐怕连侯府的爵位都摸不着,有如今身份地位,得亏了当初动手脚的老大人们,所以,他该感谢十几年前的那场暗流涌动,若良心未泯,就很该双手奉上北境兵权,报答朝廷对他的恩同再造。
……
……
这看似为陛下的开脱之词,实则是遮掩了众知情人的欺君之罪,一场弄不好就将动荡其尊位的危机,竟在他急欲打压五皇子的前提下,错有错着的抚顺了众朝工的心,令他们觉得,或可再容他逍遥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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