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拒不受诏,坚决不承认六皇子手里的诏书真实性,并且责令朝廷上下想法子,逼请六皇子与“养病”不归京的陛下回銮。
此时,太子才意识到手中无兵的窘况,除了原太子府的一帮人,中间他收拢到的人手,并不足以覆盖京畿四门,不止朝事需要依靠那帮老狐狸,连城门防卫都要靠那帮老狐狸调令手下部曲协助,真正的受制于人。
京畿皇宫成了朝官避之不及之地,太子未领六皇子手里的圣旨,满朝文武却停了上朝参议国事之举,哪怕太子派人挨个上门叫人,也没有朝工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个个都以闻关二人马首是瞻。
他二人不动,其他朝工便也不动。
太子孤立无援,这才真正体会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
六皇子剑指京畿,带着他招揽到的大军,举着戍卫陛下回銮的旗帜到了京畿北大门口,太子却反而不敢打开城门,躲在宫墙里摔东西砸碗的勒令京卫总督樊域,上城楼抵御六皇子藐视皇权之罪。
他再蠢笨无脑,也从六皇子诸多推辞请见皇帝的借口中,听出了异常,再联合皇帝消失前的身体状况,太子大胆猜测出了最有可能的一出戏,就是六皇子根本请不出陛下出面叫门。
皇帝不出,要么驾崩要么昏病不起,两样只要占中了一样,都对太子的危局起到缓冲之利。
太子坐在空无一人的宣仪殿里,啃着指甲想折,曲大伴“忠心耿耿”的陪在一旁,看似忧虑,实则挖坑般的提议,“不若太子宣荒原王入京?他本家族亲都在京里,便是六皇子为巩固地位,也不敢拿他的家人胁迫,太子,你便晓之以情的将宁府众人请入宫饮宴,荒原王若得知,定然会带兵上京来的。”
六皇子招的那一帮杂鱼小虾,不会是朝中诸阁臣耄老的对手,曲大伴深知六皇子的短板,想要拥立他上位,除了获得朝臣的支持,另一举便是拥有勤王兵的站队。
他想将荒原王拉入局,用凌湙去与满朝臣工博弈。
可惜了那个被闻关二人养成的状元郎了,如果能叫他早一步接触到那个小皇孙,或许也不用舍近求远的去推六皇子。
曲大伴拨动着手指,有些可惜,别人养熟的小崽子他也不敢要,万一助其上位,又赢不得他的心,那岂不是要被过河拆桥?
所以只能是六皇子了,宫中无靠,朝中无人,想要在京畿站稳脚跟,便只能与他合作,二人互惠互利,反而能得长久。
凌湙在推测出曲大伴选中六皇子后,就让段高彦将闵仁遗孤的消息透露给了他,目地自然是坚定的促使他,推动六皇子,与闻关一党争斗。
太子却用上位者思维理解错了曲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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