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隔江叫嚷,称六皇子乃窃国之贼,挟君父为己谋逆之罪遮掩,并以其数十年不得君父喜爱,其母乃卑位宫女爬床之事羞辱,力证只有身为贵妃之子的他,才有资格继承皇帝位。
闻关一党巴不得他大闹,揣着手一边看热闹,一边敦促凌誉携兵回京。
闵仁太子尚有遗孤在世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了京畿,以及大徵各州府。
凌湙却私下里令袁来运和杜猗投了凌誉,领着各自手底下的兵跟其回京。
袁来运本家就在京畿,杜猗就不用说了,他爹正在京畿伴着六皇子殿下,二人明面上皆有弃荒原王转投闵仁遗孤的条件,因此,这一反水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只是苦了二人被相熟又不知内情之人喷口水唾骂,往日在凉州和边城有多威风,现今走哪上哪就有多受鄙视,更有幺鸡领着武阔等人半路搞偷袭,打的二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这么一场闹的,倒是把二人的反水之举,给托显的更真实了些,等二人随着凌誉一起上京,靠着那被旧日同袍摔打出来的伤痕,倒也有惊无险的过了闻关一党的检验。
凌湙自己虽然没有上京,但他的人却上了京,带着北境近乎一半的兵马,扎在了京津卫天子渡。
六皇子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位置,没料半途居然杀出个闵仁遗孤,一时进退两难,那本欲撑着等众臣三请四邀再继位的姿态,顿时被卡在了半空,吊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人内心里是暴怒的,然而,他对外一惯展现的是谦和有礼,姿仪风雅之相,如此,便是怒上心头,也不敢展现在脸上,面对袁芨和一众跟随的朝臣,还得扯着脸皮装假大肚,在闻关一党摆出证据证明凌誉的身份时,不得不捏着鼻子抹出一双红肿的眼,上前与之相认,弄一出叔侄迟到的温馨相处场面来。
这就是以礼贤下士招揽人的弊端,明明性情不是这样的,却硬要做出这副虚伪样,到头来遇事只能憋着,一丝半点真实心性不敢露,也是演的极为辛苦了。
凌湙不管外面怎么闹,趁着大家关注的点都在大位的最终获得者身上,领着从边城调来的能工巧匠,开始在荆北的地舆图上兴建土木,规化百姓生活区域,又联合保川府将掐断的商业中转集贸区恢复经营,令北境商队往来大徵四处时,着重宣传荆北重启集贸区的消息。
曾经在平西县缴获的矿脉图,凌湙一直好好的收着,这些年北境周边有标识的矿脉差不多都被他找了出来,而图上标注的荆北荆南等地皆有矿物,他领着人按照图上的标记点,在荆北的土地上,挖出了一座银矿,一座煤山。
两处矿产一举解决了荆北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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