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以鞭指宫门前似领头者,以眼神蔑之,“你口口声声意指我入宫不当,疑有夺宫之嫌,可你难道不知,这红墙华盖琉璃瓦内,连个正经的主人都没有,你背后之人,或者说是你们背后之人,未有能谈妥之势,这才闹的国朝半年无君,若非民患匪祸,叫他们领受到了国本动摇之力,怕都想不起来要先安顺抚民,呵呵,他们手上没有人么?怎么就非要诏了我来呢?不过缺一国殇万一的替死鬼而已,都不肯背动摇国本的累世罪名,便拉了我来走过场,既能省了钱粮,又能得到好名声,一手算盘打的阎王爷都听见响了,偏你们以为这高墙深苑里的那把椅子有多香,以为人人都在觊觎,嗤,这穷的连朝奉都发不出的破地方,请老资来都得看心情。”
一番激荡之词,瞬间打破了前面的温雅大义,叫人真实的感觉到了他武人的真谛,又野又蛮,暴戾待施,令不自觉围过来的人,又下意识倒退了两步,瞬如鳞波微动,荡出一片似惊似叹的哽塞咽气声。
没有人领略过凌湙的唇枪舌剑,他的声名传入京时,伴着的就是凶残弑杀之名,无论是收西炎城,还是打退凉羌十二万兵,所到之地所用之词,都与浸了血的杀戮有关,于是,不了解实情的京畿众人,理所当然的将他归列为目不识丁,蛮暴无理的粗鄙武将。
欺哄这些微末小官来给凌湙下套的大佬,当然不可能将凌湙最真实的面目告知,连粗鄙不识文的臆断谣词都不澄清,要的就是这群初入官场,对未来前景怀有憧憬的小官们热颈里的一腔血。
只要将这群文官腔子里的血撒在宫门处,凌湙这辈子都再跨不进宫墙半步,哪怕他扯旗自立,天下文士将自动与其割席,甚连已经投进他门下的幕僚文士,都会因其暴戾之行而背弃离开。
天下文人一家亲,再因利益分门别派,可当刀架颈,不尊儒文规则时,便能令他们联手而群起攻之。
儒文因有识,而更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之害,因此,他们从不允许,有破坏他们规则的势力出现,但有敢与他们挑衅对抗的,一律斩其喉断其颈。
言笔如刀并非矫饰夸大,而是文官集团的威能真实写照,因此,他们一直都在创造条件,利用阵营,诱逼凌湙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届时,凌湙便不止是他们的敌手,而是天下文士的仇恨点。
只要立住了他是天下文儒扩张发展的阻碍之力,那就等于将他淘汰出了群雄之列,无论他再有手段实力,也挣扎不出织如密网的刀笔仕人之手,除非他敢杀了所有识字的文儒。
可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凶徒出现,因此,闻关二人在做下此局的时候,便也不担心会真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