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临近,渐次膝于地叩首跪迎。
没有人敢在滴血的长刀面前再头铁,寂静的殿前广场,只有凌湙一行人的脚步声响起,曲大伴含胸驼背,半仰笑脸拱手上前,“老奴代六皇子前来接引荒原王入殿,望荒原王莫以宫门前事端与六皇子离心……”
说着便作出一副愁绪状,“荒原王当清楚,有些事情,六皇子亦无力解决,毕竟名分未定,朝中诸臣亦有不服者,殿下难为啊!”
凌湙身边就跟着皇长孙,曲大伴这含沙射影状,放一般人身上指定要噤声请罪了,可凌誉却跟着深以为然般的点头附和,话接的极为顺当,“是极,本殿也很难为,倒非常能理解六皇叔处境,毕竟人力所及,是非必然,还当顺应天命,呵呵,有个词叫齐大非偶,六皇叔当晓其意。”
他一直跟在凌湙身边,而指使闹事主谋便是支持他的闻关党,曲大伴眼神在他和凌湙之间来回转悠,竟有些闹不清二人关系,斟酌不出他二人是敌是友,又或私底下联了什么盟约。
气氛一时凝了下来。
凌湙望着内里站成排的绯衣朝官,手一伸就将自己的配刀架在了殿门前的兵器架上,跨过高高的殿前门栏,抚平翻飞的袍角,迎着文武朝官投注过来的视线,对准正中空悬的高位拱手一辑,“臣,忝居荆北荒州,幸天承蒙,获封为王,今上京述职,予圣上表忠,朝臣一心,供百姓衣食温饱,勤祸乱之地贼寇,还圣上一个清明天地。”
想陷我于乱贼之名?
看表演,本王比你们更行!
凌湙话落起身,半点不带停顿,眼神直直落向御座之下首席处,挑眉轻笑,“各位老大人,久未相见,真甚是想念!”
说着故意顿了一息,尔后轻抚眉角,“湙自五岁出京,一路颠簸,未尝有半刻敢忘当年……呵,老大人们当年馈赠,今尔归京,偿有报,债当讨!”
百官陷入难以言语之状,低着头皆不敢往首座处望,凌湙却懒得等他们回神,提了音量喝问,“这便是尔等见王之礼?以礼义规制论的读书人,当不会疏于教养吧?”
他先拜帝,后尔便该百官拜他了。
齐刷刷撩袍跪地声响起,后尔便听整齐划一的恭声,在宣仪殿中循环往复,“臣等恭迎荒原王入京,祝荒原王贵体康健,勇冠全军!”
凌湙踩着他们的声音,一步步站到了文殊阁众大佬们的面前。
从北境边城,到京畿门前,再到宫门受阻,他一脚一脚的踩出了让人忌惮的印迹。
闻关二人老了许多,先前在偏殿得知消息时的窃喜有多大,此时心中便有多懊恼震惊,恨的腮帮子咬紧,面对凌湙时更有股说不出的憋闷,好容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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