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振鸿面容抑郁,身上的衣裳并不合体,看见凌湙时,举手投足间也显得畏手畏脚,被凌湙点名叫上前时,竟有慌张凌乱感,低着头揣着手快速走到凌湙近前,扑通一下子跪地,“五叔,侄儿没脸见您。”
凌湙手中有宁侯府动向报告,他便不说专门关注宁侯府的话,在京的眼线也会每旬在大小事封函里,说带上一两句宁侯府内的情况。
因此,他知道,宁振鸿与其母的矛盾,到了近乎水火难容的地步,若非他三嫂一力压制,按那个女人的疯癫,早破门跑京畿衙门里,敲鼓状告儿子忤逆了。
古时忤逆,罪涉不孝,甚比不孝还重,正法公办,是要把忤逆子拖上公堂仗刑的,且是公开脱裳棒打。
丢不丢人另说,一切的前途与名声全部毁尽,本来因其父的事情就难以说亲,其母若再这样搞一下,宁振鸿在京中基本就废了,没有任何可出人投地的机会。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宁侯府内女眷众多,总有人说漏嘴的,于是,宁振鸿成年后,一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宁振熙还小他两岁,都开始参加春宴和秋狩了,妻子的人选据说已经有了眉目,他的公主娘为他挑了一个极好的姑娘。
宁振鸿受其母影响,书读不好,友交不到,连自己本族的兄弟姐妹都避而远之,慢慢的,他便越发的少言少语,孤僻独行,只宁振熙会在父母的催促下,又有儿时的情谊在,会找他聊上一聊,却也仅于此了。
凌湙叹气,伸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咱们家又不是以考学进仕的,书读不好就算了,听说你账算的不错,隔那么远还给振雄递小算盘,改天也替自己盘算盘算,五叔那边很缺会算账的军需官,后勤出纳等打杂的,你要不嫌会降低自己的身份,回头我让人安排你去荆北南汇码头,那边新建,当有你发挥之处。”
宁振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愣愣的望着凌湙,嘴唇阖动,“五叔,您……您不为外面那些话生气?我以为……我以为……”一下子就垂头哭了起来。
凌湙知道他在说什么。
自他的身份被世人所知后,自然会有眼光聚集到那个本来该被换走的孩子身上,有心人稍一打听,涉事的祖孙三人没一个落到好,独存于世的都瘫了好多年,更别提那两个死的无声无息的父子俩了,宁侯府当年连出殡都办的稀落低调,与之来往不勤快的,甚至都不知道宁老侯早都没了。
当然也有人猜测这里面可能会有凌湙的手脚,可弑父弑祖之言,若没有确凿证据,冒然以猜测之言流出,万一被查出来,就凌湙现在所拥有的权势,弄死个把人静悄悄,因此,也只敢放心里回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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