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道貌似诚挚的目光,往前方走去。
水雾里弥漫着的微冷湿意被风一吹,没入衣领缝间为肌肤带来的冰凉感觉,极容易为普通人带来卧床不起的风寒,但对修行者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惬意享受。
背负双手任由风吹,余笙心神愈发来得清醒。
突然之间,她想起一件还未过去太久的事,问道:“观主所言?”
顾濯知道话里指的是什么。
去年冬至那天,观主以天意所向作为理由来解释当年为何偷袭天道宗掌教,让道门在玄都决战中败得如此彻底。
当时没有谁反驳这句话,但事实上也没有人相信。
然而如今回望或许那就是天意。
假如那就是天意所向,这是否代表天庭的建立不为天意所喜?
再以此作为推断,天诛又该作何解释?
这其中牵连着太多的问题,过往那些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实,似乎还有藏在棺材盖下的秘密,从未暴露在玄都之外的天光下。
“以清净心观人世间,清净观由始至终都是这天底下最接近天意的地方。”
顾濯说道:“问题观主的境界着实有些糟糕,自己的想法又总是来得太多,看事情便看不出真切的那一面,但过程错了,看法也错了,不代表他的最终抉择也是错的。”
观主的背叛是在他身死以后,那时他的师兄玄枢依旧活着。
就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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