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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白皇帝的开诚布公,还是她的母亲这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过去,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就像是在不经意间吞下了一碗味道极苦的良药,若无外人在,也许此刻眼泪都要被苦出来了吧?
离开宰相府邸后,街上忽而飘起细雨。
林挽衣撑起伞,在心血来潮中去到林家旧址,发现门庭已经荒废。
再过些年,想来门后会有杂草茂密生长,跃入路人的视野中吧?
旁边的府邸都是热闹的,新人早已忘了旧人留下其中的鲜血。
她想,要是自己也死了的话,那这里也会如出一辙吧?
这是心生死意吗?
林挽衣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今天起,人生再无归途,不知要去何处。
……
……
玄都之上,阳光正好。
余笙性情疏冷,从来无所谓日复一日的相似。
自顾濯下山以后,她维持着规律到极点的生活,于清晨时分煮茶翻书,午后绕着玄都散步一圈,再回到藏书楼躺在竹椅上睡个觉,在傍晚前的一个时辰前醒来,继续去看未读完的文字,入夜后简单吃上一顿饭。
林浅水从最初的惊慌,渐渐被这种从容平静所熏染,得以静下心来。
某天,余笙散步时望了一眼山外,目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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