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我离开的时候,那小和尚分明就是憋屈坏了,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谁,你是带着好意来的,还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你是把他当朋友了,而我则是陌生人。至于佛祖呢?佛祖是他信仰根本没法骂。非要骂,就只剩下那些利益熏心之人可以骂了,但他偏偏又觉得自己可以理解那些所谓的苦衷,啧,结果就是到头来谁也没办法骂,无处可以发泄。”
裴今歌从来都不是喜欢长编大论的人。
之所以有这段话存在,当然是因为她觉得这事着实讥讽,以及……寺中无猫愿意搭理她的事实稍显尴尬。
她最后随意补充道:“不要误会,我是真的钦佩你。”
顾濯平静说道:“我也没误会。”
裴今歌挑眉,偏过头斜斜地望向顾濯,话锋忽转:“其实我刚才说的每句话都是带着恶意的,对你抱有最为阴暗的揣测。”
午后的阳光正好,温柔地为她披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鬓间的发丝正熠熠发亮,全然找不出说这句话时该有的那些恶毒。
相反,这一刻的裴今歌正明媚,如少女。
“然后?”顾濯的声音听不出味道。
裴今歌莞尔一笑,随手把那朵梨花掷入尘埃,说道:“你要是我话里这般人,道门当初与本朝决战时又怎会有那般多离奇贪腐事?”
顾濯说道:“为什么不能理解成我在借白皇帝的手为道门剔除腐肉?”
裴今歌听着这句很真的话,抬手把微乱的发丝捋至耳后,蹙着眉尖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其实是你找到唯一可以救治道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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