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回应,也无笑声,似只有阵深刻的思索。他见那风暴暂息,也顾不得思考,赶忙继续狂奔,向他的爱人和孩子去。他的愤怒和质问似让那片云有了些思绪致使分割原野的狂风偃旗息鼓,在飘摇的灰草中,他终于能看见她们的脸近在眼前。
“厄德里俄斯——”他高兴极了,伸手去寻她,见她回头,面容剎那清晰,似蒙尘镜像被水洗净。
他愣住了。她的面上有如此多的悲哀,痛苦和感伤。她对他摇了摇头。
不……
众雨之深
他骤然停身,因以她三人为中心草野横风骤起,哀歌的旋律若天雷响动,伴龙心轰鸣,震荡四野。这乐曲宛如天然之音,情似山川战歌,同这天空中的无望地抗争着。在这瞬间他似乎已没有任何可做,任何可想,只看向天空,伸手去接那苦泪般的雨点,见手上黑鳞破出;在他醒时的身体中颤抖已清晰可见,鳞血倾泻,空中顿生暗云,风吹开床帷。“洛兰?”维格斯坦第道。国王手臂晃动。
那云没有回答。“迦林?”他茫然道,但她已不见踪影,四野只留他一人,恍惚间,他又站在盖特伊雷什文的海岸,在那决战之时,面对卡涅琳恩。
她对他露出锋利而惨淡的微笑;海风带那无垠的悲歌而来……一支永不结束的哀歌……
“你的真爱。”她轻松道。
众爱之极
在这如泣如诉的弦歌和鼓点中,他再度化身为龙;国王从梦中醒来,双眼无神,血泪滑落。连她也知道——连她也能诉说。因他的爱就像他的歌一样明显,上天可见。因其无止无休,故伤……故美……那连云也听闻的哀歌。
“我将离开去喀朗闵尼斯,”当他回神,国王对众人说:“我要护送厄文公主回都。”他的面色平静:时间到了。
声音在她耳边提醒:已跳入水中,切忌晃动手臂。她在空中便收缩身体旋转数周,以个震荡颇小的动态入水,被血香浸了五脏六腑,这三王之龙血吐气如欢笑泡沫,绕身似和缓冰棱。她咬紧牙关,感自个似是赤身裸体地行在白山的高峰山林中,呼吸几次确认心脏不曾因这低温停跳,方才睁眼。可谓是:明光澹烂,照千石水底,千沟万壑百代须臾,尽付眼前。这龙血虽冻人骨髓,奇怪倒对明目广视有极良性的作用,血碰到她的眼珠,塔提亚便生出种她兴许几天几夜也不用闭眼的充沛感,脑中血光丰沛,冷彻而明亮地跳动,渴望将万事万物不眠不休地尽揽眼底。这感觉中伴随着种极淡却如影随形的永眠的醉意,诚可理解:若一滴血有如此效果,一万丛奔腾不息的血河在主人脑海中穿行,结局或让这肉体凡胎眷恋最终的休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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