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胸膛,而在这悉心的教导中,他又见到她在晨曦中朦胧的面孔,不禁微笑。在这最为温柔的渗透中,他的全身全灵都记住这歌。
我对你的爱虽永是哀歌
“……拉斯提库斯。”水柔声说,风抚着他的面颊,歌曲如此道:
我的心却不知其余欢乐
海月前,那漫步的年轻女人回头,用依稀的眼神诉说孤独,唤他上前。他回应以温厚的响应,从未有谴责她的脆弱或嘲笑她的依恋;两颗如此相合的心永不知这般感情。只有一缕酸涩的苦楚,犹如晒干的葛草,一抹微妙的柔软,像阳光下的雏菊,暮夜风雨随黑袍拨动暗道心中忧虑,翠绿不离的藤蔓交缠二人手臂,说着:当我们在一起时感到温暖平静,而有朝一日天涯各散,那感觉将多么离奇。像燃烧在火中的香叶,云雾馥郁哭此寒心,如海上的日月,遥遥相望,誓不相离,却隔黑夜广大的时空割据。那歌声充斥了海岸的每一缕风沙,若填满二人之间的距离,他感他胸中的疼痛,渗入骨血,撕裂经脉,吟唱这命运之响。
这便是为何是他写出了哀歌;这是属于他的歌……
这海风极其柔和广阔,吹起湖畔居民着身的黑发,宛夜中绽开比夜更深的思绪,而当这含情绿眸四目相对,绸光黑发交缠一处时,谁也能责怪命运使她们的血脉相连呢?命星同轴相转,灵魂相傍相依,兴许世理便认如此深爱定然为血。他内心苦涩,几到她身前,虽然先前已远处凝望关照许久,在此月光下一目而见,尤其是,这被注视之人的眼睛再也不顾盼别处,用那哀伤而忧虑的眼睛沉湎在世事纷杂,而正对他浮现那一缕纠葛柔软的情愫时,他实难忍面上动容。他久来知道所爱之人的悲伤催人肝胆,却逐渐在潮落的低沉中知晓心中的爱慕亦灼人骨髓。她确实爱他,不是吗?谁能在这眼睛面前装聋作哑,假装看不见她眼中不去的泪光,心中压抑的渴望?他面露伤神,忍耐,平缓地伸出手,她抬起手,二人十指交汇。
“父亲。”她柔声道,一刻内便化那颤抖的唇边为微笑,两方都是真实。她仰头看他,他看见他前生今世无从所见之物:她在成熟前介乎丰腴和活泼间的修长柔美,她闪烁着古老智慧和青春颤抖活力的明亮眼眸。她对最陌生残酷的人来说已是很美的;她的美于他,是场在沉沦和痛苦间的修行。他对她微笑,令她放松而好奇。她看见他眼中的沉默,如感到深海黑暗的呼吸,沉重,不容掩饰。她张开唇,踟蹰在这句子上,久久望他。
“你来了。”她最终轻声说:“时间到了吗?”
他说,是。“是时候返程了,女儿。”他道:“我来接你。你在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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