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冲刷着那乐观的光影,而在那决堤的一刻,他终于将她揽进怀里,因此她再也不用忍耐了。她闭上眼,在他怀中轻声啜泣着,海风吹拂,掩埋一切声音,唯一的安慰是长夜无尽:在黎明来临前,她都能这样拥抱着,为她无法实现的微小愿景,落下刚强的温暖无法缓解的悲痛。爱的悲痛,水体轻吟,月亮低语,于是,她就听见了,在这雕塑似的永恒怀抱中,那阵在他心中的旋律。那旋律变了声音,进入她心中,被她抚慰,观察,雕琢着,用那花海和月宫创世的温柔明亮……同一首歌变得不同……
当湖归海
她闭上眼,轻轻哼唱起来。时月回天…… 这没什么奇怪的……这毕竟是她们俩共同的命运……共同的歌……他垂下头,怀着她,用声音将她的歌托起,旋律容为一处,海风静聆,寂夜描摹,柔情使她终感安全和美,剎那永恒,在这序曲初现,唯爱留存的歌曲中;在这长恨歌里。
寂落菩提
公主随父亲一同辞别喀朗闵尼斯,正在二月清晨。暖冬将尽春色明,她婉拒‘君王殿’官员设宴送别的盛情,两人一对马,在梵恩-扎贡主政和侄女的注视下转身向大平原晨曦而去,前护有国王沉默的长影。他自略无言语,只朝主政姨侄点头示意,暗表托付,谢对女儿的关心,便任风撩那一头乌发,阳光流金其上,携公主去了。安多米扬.美斯明见那二人身影远去,始终神色如常,诗妲库娃.美斯明却早是面色不善,稍许二人亦上马,沿城北大道进城,姨母见侄女气势堂堂,神色安宁,在人流中夹杂数时,直到旭日已升,耀眼刺目,也像破开了她的心房,使她终忍不住开口,声音几有些颤抖破损,道:“侄女啊,我这些年待你一向宽容支持,知你少有神灵,天赋奇才,你愿做什么,我从不加多问,只是这一次,我怎样都无法置之不顾。让我问一问你:你可是真心实意地要支持厄文公主,不仅如此,还认同她的方针,要做将家业尽数抛弃,性命也度之身外的莽撞之事?你可要帮她做那割据一隅,山穷水尽的昏军之将,走这必败的行程——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她迎起头那女人湛蓝冰冷的一瞥,颤抖开口;这一眼倒似让她穿越了三十年春秋,见到她少年时蓝眼魔光的君主。恐惧凿凿如石,若非那护犊之心急切,她断不会开口:“……但这乃是徒劳之功。”她伸手向她,一阵早被繁华时间掩埋的感伤恐惧,身乃最末的孤苦伶仃之情骤然袭上,故这尊王之后恳求道:“望你三思啊,侄女。”
安多米扬.美斯明从马上回头望她,神色坚硬,寒光流转,良久叹气。她凝望姨母面目,嘴唇抿紧,继而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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