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颤声道。
雷霆射落,同时还有那闷血的呻吟,喘息,绵长若石之音,此景虚幻不真实,倒像梦中的灵视般,他的画板却不在身边,由此他无所抒发,不能轻松,甚无法舒畅言语。“他要死了。”狱中人抬头道,注视着堡垒中的阴沉病风:“天灾之母的座少了一个,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掉以轻心。他答应了这场献祭,祭品是他的性命,而这祭品很丰厚,母会回报以他需要的风暴,而生死再不重要。”他阴森笑起来:“随这风暴而来,陨落无数性命。别相信他说的话,但要相信,你们绝大多数人,会死在这风暴里。母的强力不可想象……尽管那是种原始,野蛮的力量。”
他起身,浑身骨骼响动,掉落的是灰色的鳞。“我不断刮下我的鳞片,遏制化龙——因为我要活下来。活到这一天,明白老师留给我的预言——将它传达出去。”他走将来,浑身血肉滑落,光影间恍若幽灵,达米安费雪几感二人间那铁栏形同虚设,步步后退
“天灾之母是谁?”他问。
“正是我等的母亲。”他答:“听过真史了吗?”
他面色惨白:想到那些故事言语令他战栗。那是他无法想象,而一经想象,就再忘不掉的事物。真相似血作的莲花,破水而出。
他已走至栏杆前,灰鳞遍布的手伸至于他面前,两双眼,一双冰冷,一双胆怯,彼此看着。那眼神冰冷虚浮的男人道:“想象……你是那女神。”他笑了声:“你的心中会没有恨吗?”眼神怯弱的逃了。自然如此。他看地面,久久不动,脑内回旋浮现那多日以来传言的话语,被编织成无色十光的锦缎画卷披在他身上,飞翔的琉璃羽迭着美丽的血神通,露出那壮丽的,绚烂的,传奇的,惊骇的,惨淡的过去,似梦却真。
他眨眼,手指张开。
“我们的母亲,恨我们?”他喃喃道。吠陀先持烛在旁,仿石制守卫,目视圣堂的密文。索乌冷笑一声,垂着头:“也许她曾经爱我们——甚至,她或是因为爱才献身,然一落之后,她自无法决定心性感情所向,这便是大母神的易变与无常。由她不可界定的天性,故我们的世界少有纯粹,有生,便有死,有善,便有恶。她或许责难我们的忘恩负义,但倘身在此中,怎会不心生自由,干净,永恒的渴望呢?但对这个,却是没有虔诚的善心庇护,没有道德的温床可攀,没有简单的捷径可走,唯有日复一日的炼化我们头脑的秩序,我们智慧的清洁而已。”
他呼出口气,达米安费雪闻到股腐冰的味道,他面上自无丝毫对真知的恍惚,唯有惊惧,自引说话人不快。“你确信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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