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母亲总是柔软,温和,亲切的;她一次也不曾见她拿起那柄红刀,仿她已放下了一切。但在这回眸的瞬间,她忽然明白,不是母亲放下了红刀,而是那红血暂时离开母亲。现在,在红血寻到她的时刻,若被丝线牵引的曼妙舞者,刀召唤着她,让她毫无阻碍地落入过去的身体中,刀人不分,随血而舞……她的嘴唇颤抖着,心中还想看她一眼,理智却呼唤她向前——而非向后。这回头的动作是多么艰难!她将嘴唇咬出了血,为看向那开阔的荒凉的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