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死亡。”时,他恍惚以为她在形容这□□交合时出魂的感觉——他如此感觉,但害怕被命运知晓,故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同样劝她也这样掩耳盗铃:“别说这样的话……”她觉得痒;她觉得阳光带藤蔓攀在她额上,捧着他的脸颊,轻声,沙哑地笑着:“怎么了?我说我爱你。”她抬起手臂,甜蜜,而没有欲望地咬着他的唇瓣:“你让我好快乐,像所有悲伤都离去了,如此真实……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不在这儿了。我会到死亡那儿去。 ”她们互相抱着,她笑他:“怎么哭啦……”
但她自己也在哭。“——厄文公主!”有人高声叫道:“跑!您疯了吗?他会——”
达米安里德拖着半条彻底被切断的腿,爆发出全身力气从身后捂住弟弟的嘴。“上来压住他。”他对身边一个男人说,但他没有理会他。没人理会他,所有的幸存者都用那变形而呆滞的脸抬起头,看着那黑衣男人向上走去,身后的影拖得极长。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动作和机械,沉稳的动作无不显示他的意图和先前没什么不同——他们带着某种后来也不曾离去,深入骨髓的恐惧,一丝邪恶的好奇,注视那毁灭他们的悲剧毁灭自己。故达米安里德只能自己,用确实存在他身中,而无关那颗龙心的意志压住达米安费雪。他抬起那可见骨,让他面目扭曲的伤腿扣住弟弟,在他耳边不断道:
“你可不能死了。”这话像深刻的诅咒和祈求般回荡:“你可不能死了,费雪!”
压得那么低……
不是他一个人有这么一颗心。后来,这倒显示,他们两个人都有这样的胆气,因达米安费雪转头,用那寒冷骇人的神情瞪视着他。
“让开!”他低吼道。这龙心对他做了多么不公正的事!他原先有如此强硬不可违抗的意志。他抬手将达米安里德打翻在地,飞身向前,不曾回头,像是先前那飞至此地欲撷取性命的不是他,那懦弱胆怯的绘画者,也向来不是他——人的性格多么复杂,不是吗——还是只有在最后的时刻,人才能面对自己的真心?“厄文!”他大喊道:“别让他靠近——”
那男人回了头。像慈悲就在此地,掀开剑光似海,月光纷落;他见‘瞒雅’的白花坠落,恍然在那绿眼中看到‘迷宫山’中第一眼,拨动了他的心弦。无血之伤使他颓唐跪地,淹没在旋转的迷宫中,仰天张目,见那眼光中唤醒了时间,唤醒了他的愿望。达米安费雪抬手,唯见那年轻女人对他笑了,轻摇头颅。两人被月海吞没,唯留给他这寓言般的图景,寂如雪落。
“……这伤口是怎么来的?”那天清晨是有些冷——那是真的。他感到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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