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握住扶手,片刻才松开,语气愈发的淡薄疏冷:“母后多虑了,朕上对得起祖宗礼法,下对得起黎民社稷,朕无愧亦无惧。”
“好一个无愧亦无惧!”文太后骤然笑出了声,笑意却未达眼底:“老身累了,皇帝自去吧。”
赵益祯再未分辩什么,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李叙白在厢房里躺了一刻,终于躺不下去了,装着刚刚醒过来的样子,瘸着腿推开门。
侍卫一直守在门口,看到李叙白出来,他赶忙扶住李叙白,殷勤的嘘寒问暖,唯恐他有个什么好歹。
这可是连余大总管都吩咐要照看的人啊!
李叙白颇有些受之有愧:“兄弟,我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歇一会儿就好了。”
侍卫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李叙白的手里,道:“小郎君受惊了,这是家主让在下赔给小郎君的,家主另有要事,不便相见,还望小郎君收下。”
李叙白没少看古装剧,那电视剧里的御前侍卫个个都眼高于顶,嚣张跋扈的很。
可眼前这个侍卫,也不知是刚刚入这行还没有养成那目中无人的秉性,还是这个世道的御前侍卫都是如此,竟然如此的和气可亲。
李叙白捏着银子,暗暗唏嘘。
古装剧误他良多。
其实他想左了。
能当上皇帝近卫的,个个都背景深厚,功夫过人,自然是桀骜到有些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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