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恭之这番推断,正好应了尉窈之前的“阴、阳”推断。
他见尉窈点头,继续分析:“厮役吴鳞的罪证,可以通过柳火的供词定罪,可鱼坊的主家在案子里躲过去了,对方是不是也和天杓同伙?如果是,那鱼坊经营在浮桥,我认为另有目的,比暗杀寻常官员要可怕的目的。”
尉窈:“对,这正是我思虑的。浮桥鱼坊经营有两年,那个位置对大臣权贵来说没什么,但是放眼京都,是处难得的聚财地,紧挨四通市、四夷馆,商贩密集,便于各路消息的传递。”
四夷馆建立不久,所以尉窈的思路停顿到“四通市”,她轻声重复:“四通市,四夷,异族……北夷柔然、高车均不足为虑,西夷吐谷浑、高昌频频请求向朝廷纳贡……”
她声音越来越低,摇头,推翻自己想的:“从薛直孝能顺利押送进宫看,天杓的人手不够,才使他狗急跳墙,多处行动只能指使柳火替他做。所以天杓没能力打探四夷朝廷的消息,打探到也没什么用。与朝政无关,那就是民情了。”
陆恭之:“我家有店铺在城南,等鱼坊恢复经营,我让家仆盯着鱼坊。”
“也好。”尉窈忽然多出个想法,吩咐:“最好让懂四夷方言的仆役多在四通集市走动,打探异族人有无议论朝廷官员,尤其是宗王,如果听到议论,无论崇敬或贬低的言论,都询问清楚原因!”
零星小雪伴着夜晚降临洛阳,元茂不想在家里等,来廷尉署门口接尉窈。
两人打一把伞,元茂把伞面倾斜,蹭着尉窈的肩走路,俩人越走越靠路边,尉窈拧他耳朵说:“你再挤我,我就掉沟里头了。”
元茂“嘿嘿”笑,站到她另一侧,蹭她另一边肩,边走边问:“我对你好不好?说呀、说呀,我对你好不好?”
“鸭、鸭,说完了。”
元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笑,然后一转伞,在伞的遮挡下,迅速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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