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礼义廉耻。”
“我是西域人。”
“你如果学会了崇文馆在西域的治理方略与统治的要领,你现在不该是这般大笑,而是应该从心里敬畏唐人的眼光与方略,别自以为看到了全部,你领悟的不过是皮毛。”
闻言,白方的笑声停下了,道:“裴都护从来不会教在下。”
裴行俭冷哼道:“我不是崇文馆的人,我的职责是戍守西域,教导西域人的事与我无关。”
“裴都护明明是什么都懂,你是科举及第的官吏,你做过县尉任职过县令,我不懂的,裴都护都懂。”
“我懒得教你。”
“唉……”白方一声叹息。
白方如今成了一个唐吹。
这也没办法,裴行俭厌倦了,现在绝大多数的西域人都是唐吹,在他们的眼里,长安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天可汗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明的人。
“为什么不教我。”
听到白方的问题,裴行俭解释道:“如果你一直这么愚蠢,你能活很久。”
有些事崇文馆会教,但还有些事崇文馆不会教。
裴行俭带着队伍押送着白方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庭州,不过梁建方大将军并不在这里,询问了这里的守将,说是去接郭骆驼了。
在天山东面,梁建方护送着两驾马车正在往庭州而去,沿途可以看到正在从地底爬出来的西域人。
他们手里都拎着水桶,提着水。
而在坎儿井周围有一处处部族聚集,这些西域人有的拉着胡琴,有女人与孩子正在跳着舞蹈。
在挂满葡萄干的屋子里,孩童正在奔跑。
这就是如今的天山。
马车内,郭骆驼安静地坐着,他身边的家眷也在看着这里的风光。
这是郭骆驼来西域第四年,他在西域与天山修建六百处坎儿井,每条坎儿井长则数十里,有上百个竖井,短则几里,胜在位置重要。
如果将密布的坎儿井全部丈量,大概是从天山到长安一个来回的距离。
这些坎儿井就像是一条条血管,输送去各地的部族,让许多荒芜的土地有了杂草,长出了瓜果,种出了棉花。
这是郭骆驼在西域四年的成果,一个谁也无法取代的成果。
当马车从一个个部族间走过,他们皆是向这辆马车恭敬地行礼,谁解决了他们的生存危机,这些人就会忠心于谁。
西域会将郭骆驼与天可汗用歌谣唱出来,在西域人之间传播。
梁建方拉住了缰绳,他策马来到马车边,低声道:“郭寺卿,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到庭州。”
郭骆驼走下了马车,这里是一片胡杨林,一条小河就从胡杨林中流淌而过。
一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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